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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十分血腥骇人。

突然“砰”的一声,女人的尸体爆裂了,身体慢慢化为一滩血水,充斥着整个公寓。

“若楠!若楠!你们把若楠怎么了?”陈叔痛苦地哀嚎,若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通过下作手段得到的东西,必然会以下作的形式被收走,陈若楠几个月前就应该死了,只是你用了邪术强行为她续命,现在她死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且还是死在你的手下,她这枉命是你给的,自然也要从你手里被收回。”

“不不不不!不是的!”陈叔拼命摇头:“不是这样,若楠中的是血咒,我并未给她下这咒语,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什么,我只是将陆璟琛身上的血咒引到了陈若楠身上而已。”沈夏夏笑笑:“虽然我对你们这种邪术不太了解,但是邪术也好,玄术也好,都离不开一个底层逻辑,那就是施法,引法,既然可以下咒,那就可以引咒。”

将血咒引走的程序并不难,只需要用两个施了法咒的纸符小人,在上面写上两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再取两人的随身物品,开坛做法,就可以将血咒引到另一个人身上。

陆璟琛的随身物品她自然有,陈若楠的也好说。

就地取材,割一把她的头发就可以开坛做法,在沈夏夏赶来之前就已经将血咒成功引到了陈若楠身上。

陈叔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失败,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夏夏从无银包袱里拿出桃木剑,剑上穿了几张符篆,放置在陈叔的脖子处:“你知道飞头降地巫师最害怕什么吗?”

陈叔猛的一惊,这次他真的开始感到害怕:“你什么意思?赶紧把这桃木剑拿开!”

飞头降是所有降头里最难最复杂也是最瘆人的降头术。

降头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让头颅脱离自己的身体,出去吸血。

也是东南亚地区的人民最害怕的一种邪术。

为了地狱这种巫术,不少居民在自己的房子周围种上了布满荆棘的植被。

降头师连砍头都不怕,因为就算是砍头,头颅也会自己飞回来重新长在肉身上。

但是如果是桃木剑砍下的就不一样了。

桃木天然驱邪驱鬼,是各种邪术都会忌惮的东西。

更何况沈夏夏的桃木剑还是开过光的,加上符篆的加持,陈叔的十个脑袋也不够她砍的。

“你赶紧把这东西拿开,不然我外甥不会放过你的!”

“你外甥?”沈夏夏饶有兴致地问:“是谁?说出来我一起解决了。”

陈叔眼神如淬了毒一般,冲沈夏夏呸了口口水:“你不配知道。”

“那我就直接砍了你这头颅!”沈夏夏手起刀落。

突然一道黑气出现,打掉了沈夏夏手里的剑。

“小侄女,你越来越有本事了。”

沈夏夏眼眸微眯:“你不会就是他的外甥吧。”

崇尧妖冶的脸皮勾起一抹轻挑的笑:“你比小时候聪明了些,太聪明可不是好事。”

崇尧的目光落在沈夏夏的肚子上,沈夏夏立刻开始警觉。

陆璟琛将她拉在自己身后护着她,鹰隼般的眸子锁死崇尧:“不该看的东西别乱看。”

地上的陈叔如临大敌一般:“尧尧,快点救救我救救我,若楠已经被他们害死了。”

沈夏夏嗤笑一声:“那是被你害死的,你别乱甩锅。”

陈叔的后槽牙咬得咯吱响:“陆家人害死了我妹妹,现在又害死了我女人,尧尧你进必须为你死去的妈妈和妹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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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崇尧的妈妈跟陈叔是亲兄妹,难怪会对陆璟琛那么的恨。

果然人最缺什么的时候,就喜欢用什么来取笑打压别人。

陆璟琛陆家光明正大的陆家嫡长孙,带着陆家和周家所有的期盼来到这个世界上,从小众星捧月,是老师同学眼里的天之骄子。

是芸芸众生眼里高不可攀的陆少爷。

同样是陆家的孩子,崇尧却如那阴暗角落里滋生出来的产物,出生就不被看好,他的爸爸陆明安是第一个希望他死的。

陈叔不服,他从十八岁就在陆家当司机。

刚开始他的心态是好的,虽说是艳羡周家少爷小姐们的生活,但是也从未有过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只是后来在知道他妹妹也怀上陆家的孩子后,他的想法就变了。

他的妹妹同样也生的陆家的孩子,却在生下孩子后惨死,孩子也下落不明。

明明是被人杀害,却被陆家处理成自杀。

他恨陆家,恨陆家所有人!

恨陆明安的薄情害死了他的妹妹和外甥。

凭什么?凭什么周月琪的孩子就能众星捧月饱受宠爱。

而他妹妹的孩子却如草芥一般。

后来在他锲而不舍的找寻下,他终于找到了崇尧的下落,知道自己的外甥还活着。

在知道崇尧在深山老林里长大后,陈叔的心里更加变态。

心里阴暗仇恨的种子开始疯狂生长,肆意蔓延。

陆明安和周月琪都死了,他只能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十岁的陆璟琛身上。

一片一片的侮辱陆璟琛,告诉他他只是一条狗,没有陆家这层身份他狗屁不是。

如果崇尧也有陆家这层身份加持,会比他还要优秀和出色。

听完当年的真相,沈夏夏侧目观察着陆璟琛表情的变化,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他能不能消化。

陆明安他心中伟岸的父亲,完美无缺的父亲。

先是发现他原来早就出轨了,对家庭也没有那么的爱,后来发现他居然在外面还有私生子。

她又扭头看向崇尧,崇尧低垂着眸子,好似也在等陆璟琛的反应。

良久,陆璟琛缓缓开口:“你既然这么厌恶我,十岁那年,你为什么又要以救赎者的身份将我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