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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乔年自杀,被经纪人发现送到医院抢救,幸好救了回来。对外只传他身体不好要出国修养,没有说明病因。

隔了一周,他看到了她给他发的信息,很多条,其中有质问,有担忧。他只回了一句,“对不起,我要出国了。忘了我吧。”

说出这句话的他坐在病房里,依旧没有活着的信念。他说不好哪天会离开,不能拖累了这个善良的小女孩。与其面对死亡的悲伤,不如提前远离,尽管会让他恨自己。

可如今再次回到这里,他没想到曾经那个亦步亦趋追在后面要合照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

那天他看到了两年未说过话的对话框亮了起来,看到了私信中的内容,她说自己结婚了,那句祝福怎么也发不出去。他觉得自己不配再出现在曾芊轶的生命中。

原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再次被命运推到了一起。他想,也许这就是缘分未尽。

曾芊轶听见他道歉,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意识到不对,很快地松开了手。

“乔年,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别人不知道,可她是知道的,乔年并没有出国。听陈姐说他在深山里找了个房子,静养了许久。被家里的人紧紧地盯着,生怕他再想自杀。

不过,知道这些的时候,离分别已经过了一年了。

乔年对她笑着,“我可以抱抱你吗?”

他知道自己提的要求可能有些无力,他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当然可以。”说着,曾芊轶朝乔年走了几步,拦腰抱住了他。她的头埋在他的肩膀处,感受着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于是曾芊轶抱得更紧了。

她声音有些颤抖,眼泪浸在了他的衣衫上,“乔年,我真的很怕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

乔年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我在这,都是真的。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这一刻,两人都有些失控。人对于失而复得的东西难免会患得患失,尤其是当年无比珍视的东西忽然就离开了,那种痛是极为汹涌的。

晚上,曾芊轶回家的时候,赵靳尘已经在家了。他最近回来的时间都还蛮早的。

见她回来,赵靳尘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今天干什么去了?”

曾芊轶换完拖鞋,淡淡地回应,“见朋友。”

他直直地盯着她,“见哪个朋友?”

“见我的朋友难道要和你报备吗?”她冷冷地看着他。她非常讨厌他这种质问的姿态。

不知为何,曾芊轶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赵靳尘都会知道。好像是,她身后还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见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小心点角落里看不见的眼睛。”

她有些生气,说的话逐渐犀利,“看不见的眼睛?除了你谁会想要监视我?”

赵靳尘放下报纸,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喜欢谁我不管,但你和乔年守好安全线。”

“果然,你派人监视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小猫小狗。”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曾芊轶觉得特别羞辱。

赵靳尘将照片甩在桌上,冰冷的眼神似是要穿过她的身体一样。“你自己看吧。”

是她和乔年一起出来从酒店里出来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笑颜如花走在她身旁,任谁都会多想,更何况一向擅长捕风捉影的网友。

“照片哪来的?”她不死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