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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便起身离开了。

乔岁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人屁滚尿流,爬着跑开了。她转头,跟着赵靳尘上车。

车上,见赵靳尘拿起酒精湿巾开始擦手。她是知道的,赵靳尘有洁癖。

似是感受到有人紧紧地盯着自己,赵靳尘勾唇一笑,“你怕我打他?这种人压根不值得动手,一吓就跑了。”

乔岁垂下头,“怕啊。为了他这种人,还要到警察局去解决问题,太亏了。”

赵靳尘勾唇一笑,下意识地想要揉揉乔岁的头。停在她的头顶时,他顿住了,想到自己没有身份做这样的事情。

“我喜欢你。”

乔岁被吓得下意识贴在玻璃上,看着那个喝多了简修贤。她抬手轻轻一指,问着赵靳尘,“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为情所困。”

乔岁听着,有些感慨地说着,“人这辈子可能都要为情所困,因为感情而痛苦过。”

赵靳尘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愧疚,“异国他乡的,委屈你了。”

乔岁想到那段苦乐交织的岁月,为情所伤,一怒之下申请了国外的学校,被学校保送到帝国理工继续攻读。那段岁月里支撑她的有很多,也包括面前的男人,“都是经历,我也成长了很多。”

她笑得平和,自从听说他结婚后,她便彻底放下了。或许曾经真的爱过,现在重逢,也是真的希望他过得幸福。

赵靳尘对上她平静的双眸,心顿顿地痛着。他看得出,乔岁已经不再奢望着那段感情了,也不似离开时那般恨,“是我对不起你。”

车缓缓地停在乔岁家门口,乔岁仰头看向自己的家,笑着说,“家里人给我买的,我哥还掏出他娶媳妇的资金。”

赵靳尘知道她想告诉自己,现在过得很好。他有些难过地望向乔岁,“你的愿望我都实现了,以后我们是不是也没有机会见了。”

乔岁听他的话,眼睛有些酸涩,她轻轻地眨眼,“有缘就会再见。我们过得幸福比相见更有意义。”说完,她关上了车门,默默地转头离开。

经过那几年的痛苦,她不再渴望争执一个答案,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了。如果说这段感情的结束一定有一个要怪罪的东西,那就是他们都太骄傲了。

二十几岁年纪心高气傲,以为对方会陪伴自己一辈子,离别时也坚信仍会重逢。

如今过了这许多年,乔岁终于意识到了,青春时的人,只会留在青春。

她十九岁生日时朝赵靳尘要了三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赵靳尘陪自己在自习室熬一个通宵。

第二个愿望,赵靳尘和她在哈市看了第一场初雪。他们在雪下拥吻着,无法无天。

第三个愿望,送我回家,今天也已经实现了。

她仰头望着天空中闪烁着的星星,一盘圆月高高地挂在天上。她想,也许这段感情也该结束了。

是时候该放下了。

毕竟,他已经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