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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一晕,差点仰天而倒。

“叫他马上给我滚蛋,还有以后只要是顺兴成衣铺来的人,一律不用通禀都给我打发了。”

陈嬷嬷看见我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忙答应了一声,有点慌里慌张的去了。

“夫人,你昨天不是说要去县城上逛街吗?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启程吧。至于村里的事,就麻烦爷爷你多多费心了。”我岔开了话题,很是巧妙的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夫君,你的早饭还没吃完呢?还是等你吃完了再去吧。”

还是阿梅关心我。不过,经过刚才一惊二吓我哪还有食欲?

“不吃了,没什么胃口。我们还是快点启程吧。纸行那里还等着我去开张呢?”

阿梅温婉的点了点头,当即让我先去笺纸作坊拿货,她补完妆后就马上过来。

我和老爷子先一起出了内院,老爷子突然在院门口拉住了我,正视着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寓意深远的说道:“阿安,不管以后怎么样,阿梅依然是你明媒正娶的正房妻子,你可千万别让她受了什么委屈才是。”

对此我又能说什么呢?只能苦笑着,闷闷的朝他点了一下头。看来,我先前的一番“解释”,这精明的老地主是没有相信了。

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我,径自打头而走,我呆了片刹才惊觉过来,赶忙跟上了他。

在前院老爷子回身朝我挥手示意了一下,率先出门视察庄子去了。

而我则是让早就跟在我身旁的听风开始召集自己的贴身护卫队。

今天队伍中比较特别地当然要数刚刚加入地听雨和哑巴两人了。为示看重我还当众为哑巴取了个响当当的名字——听雪,并争得他本人的同意赐我本人之姓给他,哑巴地全名霎时就变成了谢听雪。

哑巴刚得姓名很是兴奋。双手不停的朝着我比划起来,由听雨翻译过来就是一句话:对我的赐名赐姓之举的哑巴表示了千恩万谢之情,并立誓以后要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实一早我就有这样的打算了,这么好使的收揽人心招数,又不费钱。

我是很乐意多多使用地。本来我笼络的首要目标是听雨,但昨天我不经意的打听出他的本名原来不叫听雨,是有姓氏的,至于什么姓氏,我倒是没有直接询问。

所以,我今天只好退而求其次,把这番举措落实到了这个哑巴身上。看得出来,听雨对这哑巴是有一定的兄弟之情的。我只要“拴牢”了这个小的,他这个大地相对也就好笼络多了。

对于这两人的到来,我身边的小麦这小子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确切一点说是对哑巴地哑语表现出了兴趣。

听风也对那个听雨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了友好。首次主动的向他点了一下头,而听雨则同样酷酷地回以“点头礼”。

队伍已解散。小麦就兴冲冲找上哑巴,边说边比划试图跟他沟通,而从哑巴——谢听雪的表情上看,他对这个队伍中年龄最小的同伴也很是兴趣,一脸笑容灿烂的拉着一边的听雨,让他做为两人之间“谈话”的翻译。

我让听风先去当他的总教官,自己则招呼了一声卫队长老虎,打头向着院外走去。老虎马上朝着众人一挥手,第一时间就跟上了我。

还是像往常一样,富贵早就驱车在笺纸作坊的大门口等着了。

此时的笺纸作坊,也就是以前的陈家院子,通过几日来的陆续改造,已经有点面目全非了,首要一点不同的就是它的大门,由原先那块薄薄的木板小门,变成了现在裹着铁皮的正宗楠木大门,厚重的可以。这也算变相的实践了当初我被拒门外时,对那块木板门所发下的誓言。

除此之外,原先一米来高的土院墙已经换成了用石块垒成的三米来高石墙,而且根据我的建议,在这一圈石墙顶部都移植上了荆棘,这种荆棘是陈家庄附近山头的特产,生命力很是顽强,极易生长,不怕烧不怕砍,更加上枝粗刺长,人要是不小心被扎那么一下,伤口处立马会又痒又肿,用它来做成后世的铁丝网,还真是好用的很。后来,我干脆把这种不知名的荆棘发扬光大,在笺纸作坊的后山上也让人移植了一大片,以防假想敌从几十米的峭壁上引绳子而下,更叮嘱正在监督村墙施工的老李叔在施工中把这特产好好利用一下,等村墙造好后,让他沿着村墙广为种植这种天然的“铁丝网”。

这样之下,在我想来,以后即使军队来攻的话,只要我紧闭大门不出,那么军队也只能先把这道“铁丝网”去除了再说。想想在这冷兵器时代,要人工去除这道“铁丝网”还真是要费上很大一番力气才是的。

像往常一样,由陈西这位作坊的总管事出面,打开储存笺纸成品的仓库,这个仓库就在“科研室”的旁边,重新用石砖砌成分离出来的一个小房间,上锁的铁门只有我和阿梅以及陈西三人有钥匙,平时在铁门口还有两个轮值的护卫负责看守,也可谓防守严密了。再加上笺纸最后一道干工序是由陈西一手负责完成的,完全杜绝了别人私自品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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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随意指派了几名贴身护卫,让他们同我一起进入仓库点算笺纸。完了之后,陈西在一张特制巴掌大小的笺纸上写好日期和点算总数,让我签字,完成交割手续。

这一套流程,让我自觉很有后世企业的先进作风,很有成就感。

等我拿完货,坐车来到自家院门前后,阿梅已经带着黄香芸和那个刘婉儿等着了。这三个女人的一加入,若是再让她们特别是阿梅这位主母。跟这些下人同车挤作一团。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

所以,我毫不犹豫就把除三女之外的其余人等全部赶下了车去,让他们徒步跑路跟车。美其名曰:操练。

由此我也想到了再重新造辆马车地打算,反正自己现在地钱多的都有点没处花的感觉,与其让它们烂在朝廷地票庄里,还不如拿出来在市面上流通,间接促进地方经济来的好。唉!以前是为没钱而烦恼,现在是为怎么花钱而烦恼。依照现在笺纸和风衣、马甲两项生意的火爆程度,我现在就犹如开了两家银行,每天财源广进。

我现在渐渐感觉自己对金钱这黄白之物都有些麻木了,就像上次从青云寨得的那两大箱“毒钱”,我都有些懒得去烧煮除毒了。从后世的一些经济杂书上知道,随着财富的不断积累,我很有必要拿着这些多余地钱去投资,让钱生钱。也同时分散风险。所以,我很有必要去开始一项大投资。

本来,在我的计划中,我是要开始“大炼钢”的。但随着我对这时代渐渐地了解,我这样做实在是等于怀璧其罪。

自找死路,在这冷兵器时代,钢铁可是关系一国生死存亡的的大事,我如果开始大规模的炼钢,一个不好被人告以图谋不轨大罪的话,到时还真是危险的很。而我若是选择和八王爷甚至和朝廷合作,一起大炼钢地话,那我真的纯粹是一个大傻帽了,姑且不论我所得的利益是多少,其中的风险是显而易见地,跟八王爷合作的话,直接地风险就是和他一起夺嫡争储,遭受他几位兄弟的暗算打击,这个可是我万万不想要的。

而和朝廷合作的话,我又势必牵扯进如今的政治乱局里,一个不好站错了队,或惹得皇帝老儿猜忌,虽然他素来享有仁名,但是抄没家产,流放三千里的惩处听说他可没少干。

我若是这样做了,实在是没事找抽。加上我现在有车有房有老婆的,每天赚来的钱都用不完,所以,思来想去,我暂时就打消了这“大炼钢”的打算。

不能大炼钢,安阳铁器铺要想赚大钱,还真得另谋发财之路了,也不知这个被我刚刚任命的刘婉儿有没有她当初吹嘘的那么厉害,希望如此吧!

我当即在车厢里和阿梅说了另造辆马车的想法,阿梅倒是一切唯我命是从。既然我都这么说了,她就习惯性的点头称是,其温顺乖巧的模样着实又让我心疼了一把。

车厢里的气氛显得有点沉闷,香芸和刘婉儿大概在早上都听见了阿梅的哭声,毕竟当时阿梅的哭声是有点惊天动地的。两人看出女主人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都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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