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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娥:“林夫子,我觉得也就那样吧,如何好,与我等说说?”李秀娥心思玲珑,看似一句贬谪,其实打开了林限之的话匣子,让其有一舒胸意之感。林限之坐下,提一杯酒,自己饮下,看了一圈桌上其他人,清清嗓子,开始说。

一群年轻人围着几个女子,摆起了龙门阵,不停地跟着女子的指挥变换阵势,打仗一般。观察周围人动作的女子看到远远过来的杜安,还抱着灵娘子,招呼大家停下,齐齐向着杜安靠近,近前见礼。

杜安抬手制止:“哈哈,不用客气,不用客气,灵儿说,你们扭的还怪好嘞!”说完放下灵儿,“你们这几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先自我介绍一下,不然,我都不认识你们呢。“

公孙大娘:“奴姓公孙,没有名字,行大,按家里的意思,要请贵人赐名。”

杜安:“哦,现在没有贵人了,你们自己起个嘛。不然只能喊你哎,那个谁了。”

公孙大娘:“奴不敢。”

灵儿:“有什么敢不敢的,咱们这儿,我师父做主,让你自己起一个,就快快起嘛,不爽利。”

杜安:“哈哈,灵儿说的是,不爽利。”

公孙大娘:“我家堂表姐妹五个,我姓公孙,如此,我便叫公孙大娘。二妹......”

杜安直接打断:“哪有你这么潦草的,老大叫阿大,老二叫阿二?既然五人是姐妹,直接来个五字连名,什么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梅兰菊竹春秋冬夏,喜乐安康富贵荣华,风月宝玲婷娜娥雅。多简单明了,还容易让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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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大娘:“如此的话,我选琴,我以后便叫公孙琴,公孙琴,公孙琴,如此我今日就算有名有姓了呢。”

“那我选诗画,我以后叫公孙诗画,我喜欢诗,也喜欢画。”

“我选梅。”

“我选月华,我叫公孙月华,我自己起的名字,真好,嘻嘻!”

“我选乐,不行,一个乐不够,我要叫乐乐,王乐乐。”杜安听到这儿差点神经给崩断,就怕她会来一句,额叫王刚。

杜安:“琴大娘子好!”杜安拱手。

公孙大娘赶紧回礼:“先生好,先生如何称呼呀?”

杜安:“我嘛,随你叫,是先生,师父,东家,或者那个臭男人,都是可以的,哈哈哈!”周围人跟着哄笑起来。

灵儿:“我师父名讳,是你等禁忌,我师父的事,不准提,不准外传,切莫私下议论。”

杜安:“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贪图一份清净罢了,既然非要个说法,就喊老师吧,老掉牙的师父。”

“老师好。”众人齐呼。

杜安摆摆手:“哎呀,好了,孩子们,让你这顽皮猴子弄的快晕头了呢,差点忘了来这儿干啥来着,琴大娘子,说说吧,咱们的歌舞弄的如何了?”

公孙大娘:“老师,我教的是乐府,这才半日,不见成效呢!”

杜安:“乐府是啥?”

公孙琴真是张口就来,捏着嗓子唱到:“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周围的小子机械的跟着曲调,配合着扭啊扭的。

杜安一拍脑袋,完了呀,这玩意儿要是练熟,怎么也得过年了,这能行?赶紧抓住公孙琴的袖子,:“好了,我知道了,琴大娘子,你这练法,没个三年五载是弄不好了,要不还是换我的办法,一分钟就学会。”

公孙大娘:“一分钟?”

杜安:“一分钟是指把一个时辰分成两个小时,一个小时分成六十分钟,所以一分钟是不是很快?”

公孙大娘:“我不信,哪有这种歌舞嘛!”

杜安:“来,散开,让出点位置。”杜安往后退了几步,“孩儿们!”

一帮子上学堂的小屁孩大声回应:“有!”

杜安:“各位乐器请上前,青儿没在,灰灰,带兵器没?”所谓乐器,就是指几位天赋异禀的小孩子,上课时总爱发出奇奇怪怪声音,让杜安抓到前面当乐器使用。

灰灰挥舞着刀盾:“带了,师父。”

杜安:“过来,站这边,靠在我身边,你顶青儿的位置,敲一二三二。”

灰灰有些犹豫:“我行吗?”

杜安:“男人不能说不行,师父相信你,一定行,来,先试节奏,先敲一下,敲盾的时候用力点,再敲两下,重音落在第二下,好,敲起来不要停,记住,不要受他们影响,你只管敲你的,来,保持节奏,你们照旧啊,咚咚,进拍子,好,嗯哼进拍子,女高音进拍子,金金金进拍子。”随着杜安的指挥,几个声音奇怪的混合在一起,有激昂的明快的动感,类似动次打次似的。

“来,起手式,花手摇起来。”其余没进乐队的孩子,一听到起手式,全都把手背并在一起,右脚尖踮起来。

“提笔我画西游山外青山楼外楼多少次我再回头忘不掉你的温柔下凡是意中人五百年前一座坟不服仙也不服神却没留住你的魂是我太过可怜放不下的孽缘最感人的语言让我爱你一万年......”随着杜安念咒一般的吟唱,这群孩子花手摇到飞起,真是应了那句话,学好不容易,学坏一秃噜。

公孙姐妹看着整齐魔性的扭动,听着单调激昂的乐曲,还有杜安乱七八糟的诗文,真是离了个大谱,这也能叫歌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演唱完毕,这群孩子的情绪明显更加高昂,原本还是看热闹的冷漠脸,现在人人喜笑颜开,仿佛做了一件十分快乐的事,并且还想继续做,这一切都源于杜安对他们的忽悠,把魔性的花手等同于我很快乐,一句话,摇花手让我快乐,并且越摇越快乐,当时的情形是,杜安拉着青儿摇花手,青儿学成的喜悦充斥脸蛋,臭不要脸的杜安把这笑容归结于摇花手,于是又拎出来一个灰灰,灰灰和青儿站在讲台上对着摇,越摇笑声越大,越笑越猖狂,于是这个小众的行为病毒一般感染了所有读书的孩子,不明所以的儿童全部被杜安带偏。

公孙大娘:“这个,感觉,额,好难说。”

杜安听着各位乐器仍在卖力表演:“提笔我画西游。”

公孙大娘:“山外青山楼外楼,额......”公孙琴一脑袋问号,我是谁,我在哪儿?

杜安:“提笔我画西游山外青山楼外楼多少次我再回头忘不掉你的温柔下凡是意中人五百年前一座坟不服仙也不服神却没留住你的魂是我太过可怜放不下的孽缘最感人的语言让我爱你一万年......”一群孩子癫狂了一般又摇起了花手。杜安在每句中间加了一个拍手,原本连贯的花手被截成了一段一段的,反而更加激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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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姐妹还在纠结这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后面的年轻人已经加入了进来,花手没那么容易学会,但是拍手不用学啊,跟着念词儿,再跟着拍手,真是简单又快乐,魔性又洗脑,原本喝酒的那些人也被惊动了,一大群人,欢快的跳动了起来,节拍明快,动作魔性,十分吸睛。

杜安:“好,停!”叫停灰灰,所有人都停下,一时间有些茫然,刚才发生了什么?

公孙大娘:“老师,你这是什么?感觉俗气的不行,完全不想学,可这词儿一个劲儿的往脑子里钻。”

杜安一脸坏笑:“提笔我画西游。”

公孙大娘:“山外青山楼外楼,好,好,好,老师,怕了你了,跟您讨杯水喝,您直接把河偃挖开,倒是解了渴了,差点溺水淹死呀。”

杜安:“怎么样?好玩吧,提...”

公孙琴不顾一切伸手捂住了杜安的嘴,杜安也不好意思再作怪。其他孩童可不惯着公孙琴啊,直接开腔:“提笔我画西游山外青山楼外楼多少次我再回头忘不掉你的温柔......”腿腰扭的更骚气,花手摇的更疯狂。

公孙琴脸色逐渐涨红,心里的小恶魔不停的鼓动,打不过就加入,打不过就加入,打不过就加入......

杜安:“怎么样,好玩吗?你的乐府怎么唱的?”

公孙琴下意识的要唱乐府,只是出口的味道:“日出我东南隅,照我秦氏楼。”啪的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瞪的溜圆,心虚的看看身后的姐妹。四姐妹摸着额头轻声哀叹,真是青天白日出了鬼,一秒破了十年功啊。

公孙琴扯着杜安衣裳摇晃:“你赔我乐府,赔我乐府,赔我乐府......”

杜安也不好跟公孙琴拉扯,只能说:“哎呀,你轻点,这是新衣服,新衣服啊,我才穿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