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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狗蛋使尽力气睁开那有些疲惫不堪的眼皮时,干净的房间出现在眼中。

他的左腿和左手已经痊愈了,狗蛋修长而直挺的鼻子下,嘴唇喘了一口气。

“狗蛋,你可醒了。”

丁克和蔼的说着,递过去糖葫芦。

“丁爷爷您吃,我不吃。”

狗蛋黑黢黢的脸庞,脖颈咽了咽口水。

“跟我还客气,爷爷知道你没吃过。”丁克不满道,将糖葫芦硬塞给狗蛋。

接过糖葫芦后,狗蛋狼吞虎咽起来。

饭后。

“狗蛋,你应该是得罪了坝子村的大人物,明天我就送你去太一沟的刀门宗,以免你再遭人毒手。”

狗蛋连忙给丁克磕头:“狗蛋谢谢丁爷爷。”

年过六旬的丁克弯腰扶起狗蛋。

瘦小的狗蛋被两只皱巴巴的大手扶起来。

一巴掌声响彻寂静的夜晚,杨家别院子里,几个穿着布衣草鞋的男子跪在一个锦服长袍的男子身后。

“张福,怎么办事的?”

锦服长袍右手放在左手上背在背后背对着几人,眉头紧锁,不悦道。

张福摸着红肿的脸,解释道:“老爷,我们当时以为那小子也在里面。”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们解释的。”

“老爷,那我们在去丁克家做了那小子?”

“别去了,已经打草惊蛇了,丢人现眼的家伙。”

锦服长袍背在背后的手一甩,冷冷道:“每人这个月扣去一块灵石。”

直到锦服长袍男子走后一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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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才敢起身。

“都怪你,许三,害我被扣去一块灵石。”

张福一脚踢过去,疼得许三狠狠咬牙。

他们每个月才有五块灵石。

清晨,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

丁克早早地起了,拿着一件刚裁剪好的棉袍,他并不懂裁剪。

棉袍看起来特别别扭,于是乎他去捡了一些柴火,狗蛋被这动静声弄醒。

丁克烧了一些热水,安排狗蛋洗了个澡,于是乎递过去棉袍。

“谢过爷爷。”

砰,砰,砰。

狗蛋一边说一边跪地磕头。

看着狗蛋这样,村长眉头微皱不满道:“孩子,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日后可不要胡跪。”

“嗯呢。”

狗蛋起身拍了拍灰 。

“爷爷,你准备这么多吃的干嘛?”狗蛋有点不解,坝子村离太一沟并不远。

“狗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马车徐徐驶过坝子村,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只有一匹,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马蹄噜碍踏击着雪里,留下一个个马蹄印。

这是坝子村村长唯一能用的马车,除此之外,便只有杨家坐拥七个马车。

马车内,狗蛋搓了搓手,望了望坝子村,冷眼的看着这个自己厌恶的坝子村。

“孩子,你以后会报仇吗?”

村长问道。

狗蛋怔住了一会,差点压不住嘴角想笑。

旋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