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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为友,那便无论双方是何地位,都应以礼待之。

若不如此行事,岂为君子?

岂不成了那般趋炎附势的小人?

庞瑞明在听到叶轩墨的回应时,他赶忙抬头与之对视。

望着叶轩墨那真挚的眼神,以及他脸上那似乎是因旧友重逢而显露出的喜悦。

庞瑞明只觉得心中一阵感慨。

自从自己父亲病故之后,曾经那些与之交好的官员,学子一改往日姿态。

虽谈不上冷漠,却也隐隐带着距离感,再不似曾经好友之像。

似叶轩墨这般依旧当自己为友的,少之又少。

如此可见叶轩墨为人宽厚,此等人杰,怎会是江郎才尽之辈?

随即,庞瑞明便朝着叶轩墨再次拱手道。

“既如此,也请子义评价指正。”

在场的学子们见庞瑞明与叶轩墨之间的这般交谈,其中不少人都对庞瑞明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台上何人?居然能与叶轩墨论友?”

“此人身着举人衣袍,且未得官位,能与叶大人论友,莫不是家世显赫?”

“庞瑞明,此名似乎在何地听过,却一时记不清了。”

“唉,果真就连叶大人也逃不过官场樊笼,不过也是一趋炎附势之辈尔。”

听到这些学子那不明真相,妄自揣摩的话语,那些知晓庞瑞明身世的学子们赶忙开口解释。

“此人是狂浪诗人,是叶大人江西旧友……”

众人听到这些人的解释时,他们的脸上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如此,难怪说此人姓名极其熟悉,原来是狂浪诗人。”

“原来是家逢变故,难怪这几年听不到他的消息,有些记不清此人的名号。”

“如此说来,咱们这位叶大人当真君子之风。”

“不以双方尊卑而论,仅以情论之。”

得知庞瑞明的身份时,台下的学子们翘首以盼,想要听听这位曾经的狂浪诗人有何佳作。

“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

此句一出,就有学子暗自点头,确实比之此前学子更显优秀。

“新欢入手愁忙里,旧事惊心忆梦中。”

杨乾绪闻言,他亦微微颔首。

“上句言景,此句抒情,笔锋互转,实意初显。”

庞瑞明见杨乾绪点头示意,他自然也礼貌回应,随即便继续俯身,一边口述,一边在面前宣纸上留下自己的文墨。

“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

“赏灯那得工夫醉,未必明年此会同。”

叶轩墨听完庞瑞明的诗句,他一阵感慨。

“瑞明此诗明面写爱情,实则隐喻自己对家父的思念。”

“瑞明此诗,吾不可评也。”

双方论友,其诗思父,即便诗有瑕疵,但此间情义,不可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