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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调侃她的也就凌遂了。

乌松月睁开眼,一只手撑着从藤椅上坐起来。外袍从肩膀滑落,鬓发微乱,少见的慵懒模样。

她腿挪腾下去穿鞋道:“让我猜猜有什么坏消息?”

“咳咳,”凌遂轻咳,揶揄的抄着手看她,“殿下叫你过去。”

她提鞋的动作一顿,仰起头,眼睛瞪大。

喃喃道:“还真是坏消息啊。”

凌遂给了她一记眼刀,想说这位被殿下磋磨过几次之后,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红杏不在,乌松月拢好外袍,长发随便在脑后盘了个丸子头,发尾露出一节翘在脑后。对他抬了抬下巴,轻快道:“走吧。”

凌遂哑然。

看不出她到底是轻松还是视死如归了。

他抄着手在她背后摇了摇头。

殿下到底是给郡主留下的印象太不好了。

路上一直是乌松月走在前面,快到书房时她才刻意放慢了脚步,用力的眨眼,示意凌遂走在她前面。

凌遂无奈的摇头。

笑她强装镇定。

他先一步进屋,“殿下,安宁郡主到了。”

她才跟在后面,怯懦的叫了声“殿下”。

坐在桌案后的萧衍放下手上的笔,乌松月直起身,正巧看见他皱眉。

又哪里不对了?她询问的看着凌遂。

凌遂本来也不明白萧衍怎么又不悦了,在他的认知里,萧衍并不是阴晴不定的性子,情绪变化总是有些理由的。

直到他在她的盘发里看见一抹紫荆色。

凌遂:……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乌松月愣了下,伸手去摸自己后脑的发包,毫不意外的摸到凸出的金线纹路。

她心脏猛跳了下。尴尬的冲着萧衍笑笑。

“刚刚凌神医来叫我过来,我顺手了……”

前些天还说要还给人家,今天就带在自己头上了。

她差点把舌头咬了。

萧衍那么神经病,领地意识又那么强,指不定会想什么幺蛾子收拾她。

她着急的扯下发带攥在手里,上前一步递出去,“我洗过了的,要不……”

乌松月低头一看,被她一拽,她手心里还有几根自己的长发。

后知后觉的有点头皮疼。

她想了想,还是再洗一遍吧。

犬牙看出他紧张,赶紧上前圆场:“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郡主不用放在心上……”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见身边坐着的人扶着桌边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从她手上接过了那根发带,上面还缠着几根她的头发。

看他收好发带,她暂时松了口气。

应当是不再追究了吧?

应该不会再秋后算账了吧?

秋日里闷热,乌松月的背后出了一层薄汗。

凌遂不动声色的上前,把她掩在身后,问道:“殿下,还是说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