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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诚好笑摇头,翻看起信件。第一封是刘海志给他写的,开始就是点评了一番姚纪二人——他说姚易观生性谨慎,并非真的胆小;而纪蔚然则是隐藏的极深,需要叶诚小心点。最后写的是不会忘记自己怎么会有今日。以后若是有需要他帮忙的,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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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名状吗?”叶诚看完,就将此信烧掉——虽然也有不相信的成分在,但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身份使然。毕竟现在做什么事都得打上“太子党”的标签,虽然朝堂中人现在不在意,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查到自己。

日后若是太子出事,自己与太子就算不是一路人,可毕竟三人成虎...

叶诚不必对太子负责,但一定得为他自己负责!

第二封信就是朱常洛留下的。他在信里提及他已经回京,另外还提醒叶诚接下来的动作要小心些。不过让叶诚最在意的,是他提到的一个不知道叫做“伽楼”还是“伽罗”的组织。福王和这个组织来往密切,而且郝伏跟曹元植好像都是那儿出来的。

“伽罗?伽楼?这么奇怪的名字?”叶诚嘀咕了一句,把这个组织的名字记在心上,然后照旧把信烧了。

最后一封,是自己娘亲的信!叶诚看完信,既有些如释重负,也有些怅然...

相比父亲,母亲在叶诚心中占着极高的分量——父爱伟岸如山,但有时也压得叶诚喘不过气;母爱情深似海,虽然平日里对叶诚约束甚多,但只要自己喜欢,母亲总是支持自己的。

“原来娘亲,早已知道我习武了。”叶诚眼眶倏然红了,仿佛已经看到母亲担忧却又不愿意自己难过的纠结样子。他抹了把眼泪,喊来张继姚吩咐道:“你回复姚易观,今晚稻香居我去不了。因为要在华府吃。”

张继姚听完这话就明白了,他试探般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

叶诚故作高深道:“我不好表态,但是他们可以。”

张继姚点了点头,领命而去。等他离开,叶诚又想起一档子事,便大咧咧喊道:“陈醒,陈醒你给老子滚过来!”

“来了来了!”

陈醒人还没到,声音倒是喊得比叶诚还响。他一进门就跪伏在地,谦卑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叶诚拉着他就出门,兴奋道:“喝花酒!走走走!”

转眼无锡的某家青楼里就多了一主一仆。

“这位爷怎么了?来到我们这儿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就是啊,这要是让蒋妈妈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没伺候好您呢!”

“来来来,喝酒,喝醉了就开心了。”

没想到只是第二次来,双方就角色互换了。

叶诚不安分的手肆意在身旁莺燕上游走。他指着陈醒嫌弃道:“这位爷相好死了,你们谁要是能哄好他,这些都是你们的。”说完也不看陈醒困窘的表情,就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拍在桌上。

果然钱才是人最好的伙伴。叶诚这一张银票拍出来,姑娘们看陈醒的眼神都变了。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挑逗着陈醒。

当初给叶诚讲故事的那位姑娘好奇道:“公子,您说的是真的吗?”

叶诚倒是不在意她的见钱眼开——在他眼里,这些人与正经经营的商贩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赚钱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他点了点银票,洒脱道:“自然是真的,诗儿要是有办法让他开心,这一百两银票就是你的。”

名为诗儿的女子摇了摇头,对叶诚的误会浑不在意道:“不,诗儿是问他的夫人真的死了吗?”

“还未成夫人,只是相好。”叶诚更正道。

“那公子可以把这张百两银票收起来了。”诗儿没来由地来了这么一句,吸引了全屋人的目光。

因为仍带着面具,看不清叶诚表情。只听他兴致勃勃道:“何出此言?”

诗儿劝叶诚饮了杯酒,然后浅笑道:“他已经看开了。”

叶诚不满意这个故弄玄虚地回答,不满地“嗯?”了一声。

只听陈醒承认道:“公子,她说得对。”说完就举杯朝叶诚敬酒。叶诚却没有喝这一杯,只是冷冷地看着陈醒。只听他苦涩补充道:“这些事,我早就看开了。不过是一个姑娘罢了,再好也已经死了!”

这番“梅味”十足的发言,让叶诚心里升起股烦躁。他指着陈醒鼻子痛骂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陈醒重情重义,天天就喜欢拉着我来喝花酒。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一天见不到你一面,要找你还得是公事才能见到你。在品剑山庄没几天,你就如此漠视人命!在让你呆下去还得了?收拾收拾东西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