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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又年见事情败露,本想出卖花余亭换回自己一条命。却在那晚发现花余亭就是阿休勒的密室,惶恐之下,选择了自杀。

至于如何让鞠菁菁说病就病?那更简单,本来人就是他的人,自然想什么时候病就什么时候病。

而且还用这病,分化了花寒处的精力,使得他无法事业家庭两头兼顾。

花寒处知道,但是也不说。

鞠菁菁独自保守秘密,内心的煎熬使她面目全非。最终导致了这场悲剧...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怎会让梅凌雪都愿意委身与你?”花采岁挂着眼泪的笑容,让叶诚一度以为对方就是想知道这回事才铺垫了那么多...

叶诚神色尴尬道:“我如果说,我都记不清了,你信不信?”见花寒处点头,叶诚才继续道:“我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我就记得我喝完酒就睡了。接着就天亮了,他们告诉我我家里人被官府的人掳走了。”

花采岁大手一挥,潇洒道:“算了,不聊了!喝酒去!”说完也不等叶诚拒绝,就搂着他往门外走!

第二天的时候,喝了多少,喝的什么酒,喝到什么时候,这些问题叶诚一概不记得,他只记得把自己满腔烦闷都抒发得干干净净。

只是午间又下起的雨,让他的心情又变得惆怅不明。

......

二人齐齐看向窗外的绵绵细雨,一言不发。

梅凌雪脸上闪过挣扎,还是叹道:“值得吗?”

花采秋平静点头:“我还没有做好,跟他共度一生的准备。”

梅凌雪知道,花采秋这么说只是有意让着自己罢了。可对方既然把自己当姐姐了,自己又何尝不是把她当妹妹?

“后悔吗?”梅凌雪这番话,有些心疼。

花采秋没有回答她,而是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梅姐姐,你还记得吗?你曾经问过我,他是什么样的人?”见梅凌雪没有回答,她自顾自道:“当时,你说他是像雨一样的人...”

望着窗外的雨,梅凌雪怔怔出神。

是啊!他的悲伤,是雨——不是一场,是每一场;不是一滴,是每一滴。

叶善执,你现在该有多难过啊?

......

花寒处一个人独坐,想起不久前自己与妻子的对话...

“我是花余亭的人,当年是奉命接近你的。”

“只是以前,现在你是我的人。”

“花余亭让我以秋儿为筹码搭上朝廷。”

“秋儿可是有婚约在身了。”

“你说的是...那个叶家的?那样不好吧?何况真嫁了了的话,我们花家岂不是颜面扫地?”

“可是我看秋儿可是很喜欢那小子啊?!”

“总归是家丑,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这可是我当家主时立下的赌约,全江湖都看着呢...”

“女儿的幸福跟花家的名声,我都能替你保留下来!”

“你别冲动。”

“我时日无多,就当我为当年错误的选择赔罪吧。”

花寒处抬手时极罕见地撞到了桌角,若无其事地继续熟练却又不失小心地剥着当归虾壳。突然虾汁溅到眼睛里,他用力地揉着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菁儿,我与你生了三个孩子,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不是我放不下,是你一直放不下啊!”

当归虾,当归瞎啊!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