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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沈娆回门的日子。

原本沈珍还担心新妇过门会被夫家搓磨,但是看沈娆那红光满面的模样便知她这三日过得不错。

沈国公留了裴观鹤在前厅说话,沈娆便和沈珍去了后院。

沈珍围着沈娆走了三圈,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看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阿珍在看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受欺负。」

「我能受什么欺负?」

沈娆笑了一声,脸上多了一抹红晕:「郎君他…待我很好。」

沈珍故意想逗逗她,便在她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结果换来她的一顿打:「阿珍你站住!」

「五姐姐可是觉得我傻?」沈珍灵活闪躲,甚至和她玩起了躲猫猫。

沈娆追了半天都没追上她,只好放弃:「你过来,我不打你了。」

沈珍见她的神情不似作假,背着手心满意得地走到她身边坐下,为自己和她斟了一杯茶:「喝口水。」

「算你还有点良心。」

沈娆将杯中水一饮而尽,也调侃起了沈珍:「还有不到五个月,七妹妹就要嫁人了,到时候姐姐作为过来人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沈珍是无所谓的:「那就多谢五姐姐了。」

「七妹妹可是已经开始绣嫁衣了?」

大燕有个风俗,出阁女子的嫁衣都是要由本人亲手绣制而成。

就沈珍那个绣工,现在还不开始绣,怕是会赶不上婚期。

「清鸿说这件事不用我管。」

沈娆想想也是,就沈珍那手艺估计绣好了也是惨不忍睹,左右宫中绣娘那么多,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将这嫁衣绣得漂亮完美。

结果第二杯茶还没喝完呢,就听沈珍又说了一句:「他说他给我绣。」

沈娆还没咽下的茶喷了出来,止不住地咳嗽,还是沈珍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五姐姐,我也不是不让你喝啊,喝这么急做什么?」

沈娆擦擦嘴,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抓着沈珍的手问:「你说什么?你说定王,给你绣嫁衣?他亲手绣?」

「对啊。」

沈珍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或许是她已经习惯了萧玠对她的好:「我说我绣工不好,不如让宫中绣娘代劳。但是他说什么都不愿意,他说嫁衣这么有意义的东西,不能假手于人,既然我绣得不好,那他就亲自给我绣。」

沈娆脑补了定王用拿剑的手拿着绣花针为沈珍绣嫁衣的模样,不由得一阵颤栗。

画面太美,她想象不到,也不敢想。

时候也不早了,裴观鹤来后院接沈娆回家,沈珍也一路将他们送到门口。

裴观鹤扶着沈娆上了马车,转身和沈珍说了几句话:「多谢。」

沈珍知道他是指沈娆身边那五个暗卫的事:「客气。毕竟她是我亲姐姐。」

「至于你给我的那个人——」

裴观鹤想了想,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他只能想出一句:「很好用。」

他说的这个人就是墨晖。

墨晖那么爱财,而裴观鹤作为皇商,钱是肯定不缺的,缺的是一把合适的刀,沈珍一合计,干脆把墨晖派到了裴观鹤身边,正好解决了两个人的问题。

哎,人怎么可以聪明成这样。

「好用就行。只要钱到位,他就会成为你最锋利的刀。」

沈珍笑道:「方才五姐姐都跟我说了,多亏有你护着她,裴家那些人才没有给她难堪。多谢。」

「你姐姐既已是我的妻子,那我自会好好待她,夫妻荣辱一体,她受辱,我面上也无光。」

裴观鹤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忽然笑了:「就算我不护着她,她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看起来他们夫妻感情还算不错。

这回沈珍是彻底松了一口气:「那就烦请五姐夫好好待我五姐姐。」

——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数日。

南方一些县城传来消息,连日来的大雨使江水涨潮,冲垮了堤坝,附近的村子几乎都被淹了,如今许多百姓都在北上避难。

朝堂之上也是乌云压顶,嘉元帝紧皱着眉头,面色不大好看,看着下面一言不发的满朝文武,怒从心来:「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众大臣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异口同声道:「圣上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只会让朕息怒…咳咳咳…」说到后面,嘉元帝不住地咳嗽起来。

大内监见状赶紧上前为他顺气:「圣上,您要保重身子。」

嘉元帝只觉得胸口这股气不上不下,烦躁地挥挥手让他们都起来。

他现在无比怀念林稚楚在的日子。

若是她在,定会有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为他解困。

治水这个活,做得好,便是名垂青史,做不好,便是千夫所指,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触这个霉头。

最后还是嘉元帝发了话:「晋王、秦王即日起前往晋安整修堤坝,定王陪同在旁协助,切记,务必安顿好百姓!」」

「儿臣(臣弟)领旨。」

通常与水灾相伴的便是疫病,江见真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便站出来向嘉元帝请旨一同前去晋安为百姓义诊。

嘉元帝略微思索了一番,大手一挥同意了。

萧玠要去治水的消息前脚刚传到国公府,沈珍后脚就来到定王府。

反正他们已经定亲,也不怕别人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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