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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预见到回来会面临这样的结果,那为什么还不走?”

露西微微一笑。

她不知如何作答,如果说自己舍不得离开,岂不是显得很讽刺?

事实上,她确实预料到了回归的后果,并做好了一切准备。也许,在她内心深处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金斯利或许还能容忍她,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在金斯利的心中,她不过是一个有用的棋子,一名杀手。偶尔可以陪他上床,但他并不留恋。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没有必要对任何一个留恋不舍。

“你喜欢金斯利,是不是?”珍妮几乎确定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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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一种奢侈吗?”露西淡淡一笑,“也许我只是不知道该去哪里。”

世界那么大,怎么可能没有容身之处呢?

“我从二十五岁就开始跟随金斯利,虽然只有七年时间,却感觉像过了七十年。时间太长,以至于我以为希尔家族会是我最后的归宿。如果非死不可,我也希望死在这里。所以我从未想过离开。”

“你从没想过离开金斯利,对吧?”这已经不关乎希尔家族了。

“无论如何都不会。”露西并未反驳。

“值得吗?”珍妮问她。

对于无情无义的金斯利而言,这样做值得吗?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愿意为金斯利付出生命。他不需要别人的这份情感,别人也不欠他什么。

“我从不去计算得失,所以对我来说不存在值不值得。”露西说。

珍妮咬着下唇,只是看着露西。

她对他的感情可能非常微弱,但如果她真的一点都不爱他,又为何要回来承受这些痛苦?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离开这个充满血腥的地方,她却选择回来。以露西的身手和智谋,她完全可以去任何地方生活,无人能够找到她。

“来吧,我带你出去。”珍妮扶起露西。

“不必了,我不想给你和金斯利之间制造冲突。”

“如果有希尔家族的人来找麻烦,我会处理。我不会让金斯利为难。”

“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金斯利来质问我,我会向他解释清楚。”

“珍妮……”

然而,珍妮已经搀扶着露西走向地下室。

梅琳达守在门口,当她看到珍妮带走露西时,脸色立刻变了,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谁也不能带她走,这是希尔先生的命令。”

实际上,希尔家族中有许多人支持露西,恳求金斯利慈悲,但是每次金斯利都一一拒绝,有时甚至冷酷无情。到最后,没有人再敢说什么。现在珍妮竟然想要带走露西。

梅琳达绝不能让露西再次离开,否则将影响她的地位。

“让开!”珍妮厉声喝道,脸色变得冰冷,看起来极为威严。

梅琳达紧咬牙关,希尔先生曾说过未经允许露西不得离开这里。

“我说,让开!”珍妮的语气越来越严肃,散发出的气场相当强烈。

梅琳达看向她,既然金斯利都不能拿珍妮怎么样,她自然也不敢造次。面对情绪激动的珍妮,梅琳达不敢再说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退到了一边。

珍妮搀扶着露西回到原来的房间,梅琳达紧跟其后。

“开门。”珍妮命令梅琳达。

梅琳达犹豫了一下。

“开门!”珍妮再次命令。

梅琳达鼓足勇气说:“这是我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