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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丘远皱起眉头道:“我家的下人我都叮嘱了三十年,各个都是待人以善,怎会做仗势欺人之举?倒是程长君,堂堂国吏司御司怎能如此胆小怕事!”

“哈!庞大人!”那程长君噗通一声就给庞丘远跪下了,涕泗横流道:“要不咱还是算了吧庞大人,这事不对啊,您给吩咐的事进展太顺利了,是不是国师大人故意留给我们的空子啊?!到时候国师大人秋后算账……”

已然遇刺的祈京守备司御司一脚将程长君踢翻在地道:“你说说,就这样子我能不跟着?到时候路上遇着个跟江山长得像的人我都怕他把一切都都出来!”

庞丘远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也好,守备司那边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帮着程长君把国吏司的人控制好。”

那守备司御司仔细盯着庞丘远道:“老庞啊,国吏司现在一切顺利,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我们只是要借玉轸的名义把江山搞下去是吧,老兄弟你可别真给我搞出几个玉轸的杀手来,之前戏春会上有玉轸杀手的事我可是听说了的,江山那会可就在那!”

庞丘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只是个意外,是卫国司守备失职让玉轸杀手渗透进来了,老哥你还不了解我嘛,江山待人不惠,又独占社稷除掉他是当务之急,但我也不会让玉轸有可乘之机的。”

“有你这句话便足矣。”守备司御司点了点头,随后又踢了一脚还在抹眼泪的程长君,骂道:“别哭了!像什么样子,你不能当众在庞府待太久,赶紧擦干眼泪走。庞大人,我们走了,保重!”

他向着庞丘远重重抱拳,随后拖着程长君转身离开。庞丘远将他们送到了府宅外,确认没什么人在周边乱看,这才转身回府。

庞丘远摩挲着太师椅的俯首,暗忖道:程长君确实是个隐患,但如果不是知晓他性情软弱,又抓住了他的软肋,也不可能裹挟他加入进来。此人不堪大用,大不了大事开始之前先除掉他好了。

“咚咚咚!”

这次又是谁?

庞丘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是家中管家敲了敲门,道:“大人,禁军鹰……不是,祈京守备司参使嵇大人来访!”

庞丘远缓缓坐下,道:“知道了,你带嵇大人进来就是。”

管家推门而入,带着嵇汪铭走进了屋,随后躬身退下给两人关好了门。

“庞大人。”

嵇汪铭躬身行礼,庞丘远连忙起身还礼道:“嵇大人客气了,您是陛下的亲叔叔,该称皇叔,是我该给您行礼才对。”

那嵇汪铭叹了口气,道:“什么皇叔,可不敢,上一个自称皇叔的全家被杀,只能找了个远房庶出顶下了本该世袭的侯爵之位。不聊这个了,庞大人,你家那两个门房该换了,方才差点与我带的人打将起来。”

庞丘远皱起了眉头,难不成他们每天仗势欺人?可是……

“庞大人,守备司的事已经安排地差不多了,每日城中布防会有一段时间是我们的人。只是那陈铁衣确实是个麻烦,要不然……”嵇汪铭打断了庞丘远的思绪。

“不可!”庞丘远不等他说完便否定了他的想法,道:“陈铁衣是锻体境悍将,当年能在柳韶瑾手下活着回来的家伙可不是好对付的,不然我们也不用煞费苦心还安排一手遇刺假死了。只是这次是否过于顺利了?朝会之上竟然无一人质疑。”

“江山不在,那帮只会听他的话办事的人还能有什么本事?”

“也是。”庞丘远点了点头,道:“我知你看不惯江山的人,但这一次你需稳住陈铁衣,大事之前不可令其心生警惕。”

“知道了。”

两人又小声聊了片刻,庞丘远送走嵇汪铭,才刚回屋关上门,便又听得“咚咚咚!”的声响。

“还有完没完了?!”饶是心性稳健的庞丘远都不由得骂道。

“庞大人何必动怒,是将成国师,心绪不宁所致?”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庞丘远的目光霎时间变得锐利无比。

他低声道:“是你?事情准备地怎么样?”

“一切都已妥当,北玄江畔也安排了足够的人手。”

“妥当?”庞丘远冷哼了一声,道:“那前些日子,先在云间道旁招惹嵇煜,又在戏春会上当着江山的面被人杀了个干净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了,为了一个空穴来风的柳家后人的传言你们都敢去暗杀天下琴一了,便是真的又如何,柳韶瑾为你们鞠躬尽瘁,你们就连他的后人都不放过?”

门外的声音沉默了下来,庞丘远也没有开门的打算。

片刻之后门外的声音道:“江山对你们北幽也是如此。”

庞丘远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该不会是专门来跟我说这个的吧?”

“哼!那便聊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