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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济清有些尴尬和局促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应该是应和还是沉默,还有在秦歌臂弯里的手臂,僵的厉害,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已经酸麻。

秦歌收回手,“韩姑娘怕我?”

韩济清想起之前看的话本,惊出一身冷汗,正要跪,却被秦歌扶住,“韩姑娘不必如此拘礼,只是寻常逛园子,吾也许久没跟同龄女子一起走走了。”

秦歌双手交叠,端庄自持与韩济清隔着半人距离,隔着帷帽,看不清表情。韩济深想,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初桃很快便回来了,有初桃陪着秦歌,韩济清又退回了队伍中间,跟韩济深并排。韩济深能明显感到韩济清松了一口,像是劫后余生似的。

不知怎的,韩济深突然觉得秦歌很可怜,随后他又为自己这可笑的想法摇摇头。那可是昭和郡主秦歌,八岁入宫,深受皇上皇后盛宠,尊贵可比东宫,还有自己的封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可怜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韩济深偷偷盯着那个月色的背影,心中不太好受。

好在秦歌逛园子的兴致并没被这点小事所扰,初桃一回来,秦歌就又恢复了活泼,还让人在树上给她扎个吊床;又说让人给她造个船,她要游湖;一会支使人下水给她采莲蓬,一会又让人给她折几枝荷花插瓶。

天色刚刚暗下来,秦歌一踉跄,初桃及时扶住她。

秦歌的语气中带着无限落寞与不舍,她扯着嘴角苦笑,双眸却是泪盈盈的,“又,看不见了。”

韩济深不等叫忙上前给秦歌诊脉,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少年游的药性消退了。韩济深从腰间的香囊中取出一方叠的方方正正带着药香的红色丝绢,给秦歌蒙住眼睛,又取出一丸药给秦歌。

秦歌的手在韩济深手心战栗,怎么都捏不住那颗小小的丸药,搔的韩济深痒痒的,不自觉握了一下,正将秦歌的手握住。

韩济深马上松开,初桃大力推了他一把,“放肆!”小小的药丸被韩济深摁成一个饼,在地上,跟泥点子一般无二。

秦歌依托着初桃站起来,说话声音都微微打颤,“初桃无礼,韩先生勿怪。”初桃从韩济深手中又拿了一颗药喂秦歌服下。

秦歌一步都走不动,只好传轿辇。初桃扶着秦歌坐在凉亭里,秦歌身披斗篷,还在秦歌怀中微微发抖。

其余人侍立在外,韩济清跟韩济深咬耳朵,问他有没有伤着。

韩济深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韩济清塞过去一方帕子,让他净手。韩济深素有洁癖,一手泥沙不能擦拭肯定是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