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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的视线突然扫向卿清,“下次有兽人找我,我不在的时候你别出去,很危险。”

卿清答应下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你都没看到,他的鼻子和嘴里突然流出血来,好吓人。我怀疑那山上有什么毒物,最好让他们近段时间都别去了。”

她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那些大蜘蛛,正打算说出她的猜测,可是想到那兽人身上没有伤口,不可能是被咬伤的。

“嗯,我知道了。”

云谏答应了,提醒兽人们不要去山上。

可是正是换季的时候,家里还需要准备许多东西,就说那长毛兽兽毛就是一大需求。更何况还要储备过冬的柴火,那山上木材丰富,是他们砍柴的绝佳地方。

所以他们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只当是有野兽出没,上山的时候多叫两个兽人一起。

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云谏门口跪了许多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成了泪人,都是来找卿清帮忙的。

他们中毒的都是自己的家人,或是儿子,或是父亲,或是兄弟。

部落里还有几个中毒深的兽人,早在被发现时就已经死掉,已经带回去安葬了。

能撑到现在的,都在云谏门口堵着了。

云谏看着他们的惨状,既心疼,又愤怒,怒不可遏道:“不是都让你们不要上山去了吗?”

“首领,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让卿清救救我的崽子吧。”一位兽人跪在云谏面前,抱着中毒的兽人,流下来悔恨的泪水。

“这毒要是能解,我怎么会让你们别上山去?”云谏双目猩红吼了回去。

听云谏说这毒无法解,兽人们的心沉入谷底。

卿清在床上瑟缩着,一张兽帘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屋外的悲痛的哭声和云谏的怒吼声传来,她害怕地缩了缩。

她今天已经看了两个了,那两个兽人中毒的症状较轻,还是自己走着回来的。

可是那毒症尽管轻,却很猛,最后依旧难逃厄运。

卿清没有解药,他们也活着无法撑到她找到解药。

那两个兽人死后,云谏看着她颤抖的身体,便将她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口,带着她进屋去,不让她再见那些中毒的兽人。

卿清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可是她也束手无策。

“你们别光顾着哭,”屋外再次响起云谏的声音,“有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伤害了他们?”

“我去的时候,我崽子就躺在地上,那东西正好逃跑了,我只看见半条绿色的粗壮的尾巴,像是蛇尾。”

“蛇?”云谏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他们身上也没有被咬着的伤口呀?”

“就是蛇,我亲眼看见的。”

另一个兽人反驳道:“我看见的明明是一个兽人,我去的时候,他半个身子躲在草丛里,还对着我笑。”兽人想起那个笑容,毛骨悚然。

云谏听得脑瓜子疼,将他们的话撺掇在一起,总结道:“这么说,是一个蛇族兽人?”

“不,不是!那不像是蛇,但也不像是兽人。不,也不是,应该说他既是兽人,也是蛇!”兽人说出自己看见的诡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