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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呢,一回头看见江毅正在拎着封开的耳朵,往封开嘴里倒酒呢,笑道:“你看,这就是铭远的规矩,是你的酒,你不喝,就灌你,他哪有一点秀才的样子,哪有大元帅的样子,整个就是一个粗鄙军汉子。”

严从喻这桌。

由于封开逃了一碗酒,被江毅抓到了,敢不喝,灌你。反正封开也好说话,一桌也就能欺负的只有封开了。

封开被江毅攥着耳朵,也是不服,嘴里说道:“江铭远,别说是这碗酒,就是再喝一碗甚至十碗,我也喝。但是我有个条件。”

江毅松开了攥他耳朵的手,问道:“说吧,什么条件?”

“恩师不是夸你江铭远会写诗写词吗?你写一首,我就喝一碗酒,你敢赌吗?”封开说道。

江毅一听,心里有点发虚,不是他不敢赌,总共也就几十首存货,万一哪天用完了可就没法再装X了。他犹豫了,今年他才十九岁,人生路漫长,不节省点用,用完了后半生怎么过?

正犹豫间严恩泰讲话了,对江毅说道:“铭远叔父,我们国子监一众同窗可喜欢你写的诗词了,一提起铭远先生,几乎每个人都会背你的诗词,恩泰也以你为荣。叔父不如趁今日大家团聚再做几首,以满足恩泰所愿,同时又赢了子仲叔父可好?”

一桌人拍桌叫好,就连严母桌上的所有人也都望着他们桌。

江毅看看封开,看看严恩泰,又看了看众人,心知是逃不过去了,只能上了,心里暗暗祈求:“封开啊封开,你最好再喝一两碗醉倒,这样我也好收场了。”

势成骑虎,索性拼了。

江毅大声说道:“封子仲,我跟你赌了,你万不可耍赖就行。”

封开也头铁了一次,你江铭远会作诗,但你一时之间能作几首,三两首足矣,我喝三碗酒没事,你后边做不出来了,看你还怎么跟我嚣张。想毕,起身与江毅击掌,赌约成,全桌,以至于全屋人见证。

严恩泰赶忙让旁边站立的卫兵拿来纸笔,等着记录。

江毅扫视一圈,看到了严母,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那和蔼的面庞犹如母亲。于是张口道:“封子仲,你听好,第一首,《归家》:我母本强健,今年说眼昏。顾怜为客子,尤喜读书孙。事业新灯火,桑麻旧里村。太平风俗美,不用闭柴门。”

此诗一出,严母与严从喻心头皆有酸楚,但气氛如此,未及多想了。大家齐鼓掌,好诗,封开一碗一饮而尽,口道:“来人倒酒,铭远加油!”把江毅气的要死。

却听江毅大喊:“第二首,《乡思》: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

众人还是鼓掌,封开又是一碗饮尽。

江毅又喊:“第三首,《望故乡》:海畔尖山似剑铓,秋来处处割愁肠 。若为化作身千亿,散向峰头望故乡。”

……

“第六首《闻雁》:故园渺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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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首,《论诗》:……各领风骚数百年。”

……

“第十二首:《过零丁洋》:惶恐滩头说惶恐……”

封开终于没喝下第十二碗酒,倒地就睡,被江毅的两个卫兵抬到客房睡去了。

众人看的是酣畅淋漓,个个对江毅佩服不已、自叹不如啊,一口气十二首诗,看样子江毅后边还能写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封开醉的不冤。

江毅还臭屁的对着薛城元不停的抬下巴,示意:“该你了,你过来啊!”

薛城元装作没看见,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吃着菜。

严从喻见状好悬没笑出来。

严恩泰更是对江毅佩服不已,这样一个小叔父也太吓人了,作诗比喝酒都快,一碗酒还没下肚,新的一首已经吟出来了。

他将录下的十二首诗词的纸张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贴身衣袋,满眼放光的看着江毅。

亥时中的时候,这场盛宴才结束,众人皆尽欢。

戌时,正是帅府盛宴高潮的时候,与青州兖州两州接壤的乾州清河郡灵县县城,被一伙从青州瑗县过来的红巾军占领,并有继续攻占清河郡城的迹象。

目前在清河郡的官员是朝廷派往乾州的三十六名官员中的几个人,由于他们不听话,被江毅赶到清河郡去了,一个当郡守,余下的一个人找一座县城当县令去吧。

尽管他们对江毅对乾州刺史府不满意,但他们不敌对,毕竟是乾州的治下。如今灵县被占,清河郡似有不保,郡守便及时派人连夜向刺史府禀报……

京师。

费公终是没能等到与严师说上一句话,抱憾故去。

严师离京师还有三天的路程时,获知了费公的故去,严师差点哭晕,他愤而决定再加快行程,以期见挚友最后一面。

玉宸殿的洪公公近日很是烦闷,自京师被乾州人民军断了粮道之后,虽然后来粮道又恢复了,太后依然是一脸不喜,怪他不会办事,堂堂一国之太后不得不与丞相妥协,才能护住皇家威严,令太后和皇上颜面尽失。洪公公当面磕头赔罪,暗地里把左相胡风与乾州的薛城元、严昌廉骂了个遍。

突然有小太监跑来贴着洪公公的耳朵低语了一阵,洪公公点了点头,等小太监离去,却见他面露狰狞,咬着牙道:“严昌廉啊严昌廉,眼下胡风势大,杂家暂时还奈何不了他,但是你嘛,既然你都送到嘴边了,我要不吃了你,你是不是笑话杂家的牙口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