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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禁疑惑:为何他感觉大师总是针对他呢,而且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大师区别对待他和大师兄。

“知诲前辈,是不是我师弟身上的诅咒有些问题。”玄锦一进门便单刀直入道。

他倒是清楚的很,汴知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颔首道:“你所言极是,你师弟身上的这个诅咒,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当就是七煞咒。”

“此乃世间罕见的诅咒,中咒者最终的下场皆会极为凄惨。”

这些玄锦早已心知肚明。

而且,

他一直认为慕离身上所种的这个七煞咒,原本这幕后之人冲着自己来的,而慕离只是凑巧替他承受了这一切。

听见他在讲述七煞之的恐怖后,玄锦却毫无惊讶之色,汴知诲看他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深意。

看来他对此早已知晓。

“你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了。”汴知诲直言道。

玄锦也不再隐瞒:“不瞒前辈,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目睹过此咒,故而推断师弟身上的便是七煞咒。”

“古书?”汴知诲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这所谓的古书莫非是禁书不成?

他绝非迂腐之辈,早年为探究各类奇门异术,可没少阅览那些禁书,只是觉得这小朋友着实有趣,不仅看过禁书,似乎还暗藏其他玄机。

“既然你在书中见过,那你应当知道七煞咒是无解除之法的,即便找到种咒者也于事无补。”汴知诲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转而一脸肃穆。

的确,这一点他心知肚明,但他并未告诉慕离,其实就是怕他在知晓后会日日胆战心惊,万念俱灰。

其实最重要的还有一点,他始终坚信着七煞咒能有解咒之法。

毕竟连他重生这样的事都发生了,这七煞咒找到解咒之法也并非绝无可能。

“我知道前辈你肯定有办法。”玄锦说得斩钉截铁,汴知诲微微挑起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哦,你为何如此笃定?”

“连古书上都记载七煞咒是没有解咒之法的,你又怎么会确定我有办法?”汴知诲反问道。

玄锦却淡然一笑:“若前辈当真毫无头绪,就不会如此询问我了。”

汴知诲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那笑声爽朗豪迈,站在门外的慕离都听得真真切切。

这知诲大师和大师兄在说什么呢?怎么还笑得如此开心?

他凑近门边,想听听里面的谈话,但听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门内,汴知诲笑够了,清了清嗓子,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小朋友,你还真是有趣,怪不得珉小子会把我的行踪告诉你。”

“你说得对,我确实有办法解除你师弟身上的七煞咒。”

玄锦眼眸微亮,刚要说话,就被汴知诲打断了:“不过呢,我虽然能解咒,但没法彻底解开。”

玄锦皱起眉头,十分疑惑:“前辈,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彻底解开呢?”

见他终于露出紧张的表情,汴知诲心里竟有几分得意:“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对你师弟不会有太大影响,至少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前辈,您就别卖关子了。”玄锦还是不太明白,他本身就不擅长这类,所以也不太明白他所言是何意。

汴知诲笑了笑:“这可是罕见的毒咒,要是真那么容易解开,也就算不上恶毒了。”

这玄锦当然知道,只是他说能解除,又说不能彻底解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汴知诲耐心的和玄锦解释道,

“所有的咒,实则是一种让种咒者会因为诅咒的咒力,而去应验的一种方式,而我呢,恰好能够改变这咒力应验的方式。

打个比方,倘若一个诅咒的目的是让中咒者身败名裂、不得好死,那我便能将这咒术应验的方式加以更改,最终,这个人只会倒霉透顶,却不至于丧命。

如此比喻,你可理解?”

玄锦微微颔首,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原本七煞咒会令种咒者下场凄惨无比,灵魂消散,但他能通过某些方法,让最终的应验方式发生变化,中咒者不会因此而死,而是会有其他的应咒方式。

简而言之,这是一种将恶毒诅咒硬生生变成普通诅咒的解咒方式,虽然诅咒还在,但却对人没有了威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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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种解咒之法,玄锦却是前所未闻,果然这天底下还有很多,他也不了解的事情。

原则上来讲,汴知诲说的这个方法的确是最佳的方法。

但为了确保其安全,即可行性,玄锦还是向他追问道,“前辈能将这七煞咒的应验方式,改成何种方式应验?”

让人一辈子倒霉是一种应验方式,让人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也是一种应验方式,让人一辈子看不见也是一种应验方式。。

而,这些应验的方式,虽然不会死,但下场却并不好。

对此,汴知诲倒是开始卖起关子:“改成啥样,就得看你那师弟的造化了,反正不会比七煞咒更惨。”

他说得神秘,却让玄锦稍感安心,如他所言,总不至于比七煞咒更惨了。

而且,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

为此,玄锦内心对汴知诲越发钦佩,他竟能想到如此解咒之法,难怪南宫珉说起他的时候,眼神中都带着光,这样的人,的确是个奇人。

不过,既然他有办法,又为何,“前辈,既有解咒之法,为何不当着我师弟的面说呢?”玄锦所指,是他故意支走慕离之事。

不知他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汴知诲尴尬的哈哈一笑:“谁知道呢?兴许老夫就喜欢你这一款,不喜欢你师弟那款呢。”

玄锦双眼微眯,觉得他的行为似有掩饰之意:“前辈,是不是有什么话没对我说?”

汴知诲笑容僵住,随即轻叹一声:“还是瞒不过你呀,你这小鬼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解咒之法尚需时日,解咒器物也不齐全,还得花些时间准备。”

“在此期间,我只能暂时压制他身上的诅咒,所以他至少还得再承受两到三次诅咒发作。”

最终,他们将这些告诉慕离的时候,他简直喜出望外。

他不仅对汴知诲连连致谢,还表示要向他学习。

得知慕离也是符修,汴知诲双眼瞪得浑圆,满脸难以置信。

待检查过他的资质,发现他的符确实写得不错,还有些天赋,汴知诲才勉强同意收他为半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