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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眼眶里闪烁着泪花,大声喊道:“我!一个十一岁小孩天真烂漫,善良无邪的感情,亏我还叫你一声哥。”

长戊言仍面不改色,“你个连毛都没长出的小屁孩,叫我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景彦顿时火冒三丈,自己说的那么真挚又委屈的,而长戊言却一点都不愧疚,立马摆好姿势想教训他一顿。

长戊言平常损人习惯了,见缝就想插针,可回想到景彦的能力后,瞬间有些后悔,但话已经说了出去,只能强装镇定。

长戊言:“哟,瞧你这架势是准备陪我练练?正好从去年打断兰炽腿之后,就没怎么活动过筋骨!”

景彦有点迟疑了,毕竟没有见过长戊言的身手,不敢轻举妄动。

景彦:“喂,你怎么光说不动啊?不会又是在骗我吧?”

“哈哈哈。”长戊言仰头长笑,实则慌张不已,用笑声来拖延时间,“小鬼,你别逗我笑了,我不动?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不止不动,我还要让你三十……呃不三招。”

景彦听了更不敢动手了,而且姿势摆久了,身体也变得僵硬,慢慢开始冒一些虚汗,心里想:总觉得这王八蛋在骗我,可就算是假的,像他这样表里不一的魔头,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况且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上次没注意到,他竟然还有两头凶神恶煞的野狼在,狗视眈眈地瞅着我……母亲,我该怎么办?

长戊言:这小崽子在想什么呢?还摆着姿势呢,难道吓不住他?他现在按兵不动,不会是在想什么诡计或者在憋什么大招吧,我还嘴欠说要让他三招,真怕三招之后我就倒了。这可如何是好……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先想想手边上有什么趁手兵器。

坐在椅子上的长戊言,眼睛死死盯着景彦,脑子开始急速运转,疯狂回忆:嗯……我记得……手边的桌子下有两条傻狗,紧挨着狗的是一个饭桶,桶里有两个勺,勺上还有几粒米……所以说全副武装的我应该是……头顶大饭桶,手攥俩小勺,嘴抹一圈米,呃,还有啥来着……噢,对了,还能脚踏两傻狗。听上去还不错……不错他姑奶奶个大象腿!没办法,只能铤而走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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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戊言继续装模作样,“嗯?怎么了?你不是自诩天赋异禀吗?还犹豫什么,动手啊!”即使是善功心计的长戊言也会有一个极限,头皮慢慢开始出汗,不过并不影响,因为对面的景彦看不见,但糟糕的是长戊言放在桌上的手会不自觉的颤抖,幅度还越来越大。

“啪!”长戊言迫于无奈、只能当机立断,抬起手就是重重一拍,瞠目怒吼道:“你过来呀!”

长戊言说完之后非常心虚,一度想跪,可没想到这景彦先撑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就往下滚。

长戊言一看内心狂喜,瞬间轻松起来,但是他怎么还不动呢?戊言心里想。

景彦:呜……母亲啊,这个人好可怕,我想求饶了,但又不想丢掉脸面,我该怎么办啊?……不要慌,深呼吸,稳住别浪,反正我也没动手……对啊!我又没动手,他也不好为难我。没错,只要编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就能下台。我得好好想想,用什么理由好呢?呃……最新的健美姿势?……要不还是直接告诉他我有病吧!

长戊言:什么情况啊,这小崽子应该快吓尿了还不动?他不会是个好面的主吧?在等我台阶下呢……这给不给他啊?

长戊言害怕景彦会狗急跳墙,于是见好就收,从容不迫地说道:“我比你年长几岁,不会真的跟你动手,这样吧,你不是想找兰炽吗?我给你出一主意,这事就算过去了,好吧。”

景彦也很识时务,给台阶就下,“嗯嗯,我觉得戊言哥,言之非常极其特别有理,凡事都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解决嘛,没必要大动肝火,不知戊言哥所说的妙招是什么?”

长戊言用手指了指小穆:“它非常厉害,只要闻一闻人的气味就能轻松追踪到目标。”

景彦:“真的?”

“当然。”

“那事不宜迟,咱快开始吧!”

“你先等等,我看看兰炽有什么东西留下。”正当长戊言想不到而犯愁时,阳光透过窗户照到窗台上,在强烈光线的照射下,那条貂皮豹纹大裤衩子就显得格外耀眼……

“有了!”长戊言一拍大腿,“就是它了。”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小穆,径直走到窗前,一头给它闷进去,可给它闻了个够,之前兰炽用衣服压着大裤衩子,长戊言愣是没发觉,可一靠近这裤衩子,那气味……好家伙,虽然裤衩子离长戊言还有一些距离,但那酸爽……还是直窜长戊言脑子,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马上撒手后跳,可等长戊言缓过来时,狗已经不省人事了。

景彦:“……哥,现在咋整?”

“别慌,哥还有招。”

“啥啊?”

长戊言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摇着尾巴的小赫……

片刻之后,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长戊言,找了个超远的木杆,把天真可爱的、还会“卟啉卟啉”眨巴眼的小赫绑得死死的,然后慢慢的把小赫送往毒区。

这次长戊言留了个心眼,知道不能靠太近,特意空出一小段距离,没有直接把狗闷进去,然后结果……还行吧,狗还活着,也保持着神智,就是可惜了早上刚吃的饭,消化了的、没消化了的都“哗哗”往外吐,把狗放下来的时候腿都伸不直,抖得跟帕金森一样,一直在原地干呕。

长戊言捂着鼻子单手提起小赫递给景彦,“这件追踪神器,哥就赐给你了,趁着它还没死,快走吧,记住,到了中殿后再把它放下来。”

“……”景彦没见过这种场面,人有点傻了,长戊言说什么就听什么,抱起狗就往外冲,“噢,我记住了。”

长戊言赶紧用木杆挑起大裤衩子,并且抱怨着,“我说他怎么不穿了。”长戊言跳出门往远处大树上使劲一丢,长舒一口气:“万事大吉,这下安全了。”

长戊言走回屋里,准备休息,一边走一边考虑小穆的事,长戊言:这狗怎么办?虽然没死,但身体已经被玷污了,像这样不干不净的狗,还是不要扯上关系好了……可毕竟养了这么长时间随便丢掉的话,岂不是血亏?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完全不能用了,虽然身子不干净了,但说不定洗洗更健康?对,我不是始乱终弃的人,绝不会抛弃小穆的,而且冬天快到了,小穆还扮演着紧急重要备用食材的角色,嗯嗯嗯。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长戊言决定照看小穆,但就在长戊言走向小穆,双手托起,准备悉心呵护它时,小穆突然一呕,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吐到了长戊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