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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看着上方的那一团头发,顿时肚子里就觉得翻江倒海的,有点犯恶心。

他对于头发或者是丝线状的东西十分的排斥和恐惧,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头皮发麻,手脚发木,动作都会变得略微迟钝。

细想下来应该是早年自己原来那个捞尸的师父一起的时候,看多了那些从水里捞起来的披头散发的女人,留下的心理阴影。

虽然头发人人都会长,可当它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或者在某种特殊的情境之下,会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随后就是恐惧。

牧云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轻轻的缩回一只脚,一蹬床板就翻向了一边。

这是个大通铺,能睡七八个人,他怎么翻也翻不到床下去。

他刚一翻身,离开原来他睡的位置,一滴水刚好滴在了他刚才睡的枕头上。

妈呀,这团头发上的水要是滴在自己头上,那不得恶心死。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玩意儿?也没个身子,好像就一团头发在上面垂着,湿漉漉,水淋淋的,水直往下滴。

牧云一只脚半蹲在床板上,一只脚膝盖跪着,静能防这玩意儿突然袭击,动能迅速做出反应。或袭击,或后退。

他抬头看着上面的那团头发,头发随风摇动时,发尖上的水直接就滴到了那碗饭上。

看这一缕头发倒像是水鬼。

牧云侧头仔细看了一眼,还没用望气术他就看出端倪来了。

这玩意儿没有阴气。

要不然哪怕牧云是睡着的,只要带阴气的东西,不用靠那么近,十丈开外就能感觉得到。

之所以它能靠的那么近,就是因为它没有邪祟所特有的气息。

是人?

难道是师兄他们恶作剧吓唬自己的?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都是大小伙子,精力旺盛,加闲的蛋疼,这事是他们常做的。

在家的时候秋生还差点把文才给吓尿。

牧云从床板上跳起来,一把揪住那撮头发就直往下拽。

牧云力气大,他要是不刻意控制自己的力气的话,拆房子都不在话下了。

可见这一下是拽的不算轻巧。

“啊……”那团湿漉漉的头发这牧云一拽竟然嘶声叫了起来:“哎呀呀呀,你个臭小子,别拉了,疼……”

嗯?女的!!

牧云这一拉,上面的东西吧唧一下就掉下来,掉到床边上,又摔在了地上。

哎,这声音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呢?

牧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这声音怎会熟悉到如此?

牧云跳下床,就再去揪那团头发,想看个究竟。

他手刚伸过去,就只觉得面前那团头“呼”的起了一阵风,一下竟然显出一个人形来。

牧云的动作也不是吃素的,随即又一把揪住她头发,想把那东西翻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鬼。

不是秋生,难道还真是邪祟,只是用了遮掩术。

水鬼吗?

“哎呀呀呀,别拉啦,臭小子,是我,是我……”

牧云将她的头发一掀,就看到头发下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惨白惨白的。

尤其是她的那张血盆大口,嘴唇确实涂的红红的就跟涂了血一样,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蔗姑!!

“师叔,你怎么在这儿?”牧云手一松就放开了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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