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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军杖如雨点般落在曹彰的屁股上,曹彰却是愈发的嚣张:“打!使劲的打!”

“你们都没吃饭吗?用力打!!”

“曹阿瞒,你无耻至极!”

“曹阿瞒,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点将台上,曹彰那乌七八糟的谩骂声清晰的传了过来,曹老板的脸色已然黑成了锅底。

他深吸一口气:“来啊!去将那孽子的嘴给我堵上,免得脏了别人的耳朵!”

“丞相无需如此!”忽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关云长,突兀的开了口。

在曹操意外的神情中,关二爷向曹老板一拱手:“请丞相稍待,关某去去就来!”

言罢就见关云长昂然下了点将台,往曹彰受刑所在而去。

从得知曹彰刨了陈逸的坟茔后,关二爷便憋了一肚子闷气无处撒,此刻机会难得,关二爷怎

么会轻易放过。

先生何等大才,死后竟然遭受如此奇耻大辱,他关云长岂能坐视不管?

说话间,关羽已然来到正在受刑的曹彰面前。

曹彰虽然疼的能牙咧嘴,但总算神志清醒,望着突然出现的关二爷,曹彰满是疑惑:“关云 长?你来作什么?”

关于面无表情:“奉丞相之命,令你闭嘴。”

还不待曹彰反应过来,便自顾自的拿过行刑者手中的军棍,运足浑身力气,狠狠的向曹彰屁 股上砸下去……

啪!

曹彰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从屁股上传来,那股剧痛直接让曹彰怔住了,甚至疼的忘记 了惨嚎。

啪!

关羽的第二杖立刻又落了下来……

“啊啊啊!!!”

这一次,曹彰那股撕心裂肺般的惨嚎声终于响起,疼!

太疼了!

这红脸贼好大的力气!

啪!

第三杖落下的时候,伴随着曹彰惨嚎的呵声,还有曹彰那绝望之下,第一次出现的告饶声。

“我不该挖陈逸的墓!”

“我错了!”

“父亲我错了!!!!”

* … ·

徐州许昌方向, 一只大军正在疾速的行军。

正是回师许昌的曹军!

大军辎重营的队伍里,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也夹杂在其中,于所有人一起赶路。

车厢内,陈逸正斜靠着车厢壁阖目养神,曹彰苦着脸,脸朝下,屁股朝上的趴在车厢里。

“曹阿瞒太不要脸了!明明是他让我去刨的陈逸之墓,可没想到他硬是当着二十多万人的面翻

脸不认账……无耻啊!太无耻了!”

曹彰满脸满脸愤恨的骂着自己亲爹。

陈逸眼也不睁的点点头:“对!曹贼无耻……”

“还有那已然是降将的红脸贼,都说此人忠义无双,我看全都是装的,这关云长下手真黑,那 一棍打下来,好悬我差险些没背过气去!”

提起关羽最后打的那几杖,曹彰至今心有余悸,要不是他体魄强横,那后面关云长亲自行刑 的二十棍,自己只怕要真的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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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曹彰忍不住又吐槽了几句:“这关云长都成了丧家之犬,真不知道他还傲个什么劲儿!”

陈逸依旧懒洋洋的顺着曹彰的话道:“没错!关云长丧家之犬,傲个什么劲儿?”

“还有许叔!”提起许褚,曹彰就来气。

“许叔实在无耻,我挨打时,他不仅不帮我,还在边上偷笑!他以为自己笑的隐蔽,其实我看 的一清二楚。”

陈逸好笑的连连点头:“对对对!许褚这厮,面憨心黑,现在顶着曹营最亮患的帽子,各种招 摇过市……”

听着陈逸不停的顺着自己的话“安慰”自己,曹彰顿时大受感动。

自己刨陈逸墓时,师父不辞辛劳的陪着自己,自己被父亲杖责后,又是师父一直在安慰自 己.

想到此处,曹彰眼中的感动更甚:“果然只有师父对我最好!”

“欻……对对对!乖徒儿,为师可是最疼你了!”陈逸满脸慈爱的抚摸着曹彰的大脑袋。

曹彰哪里知道,要是没陈逸这个好师傅,恐怕他也不用挨这遭皮肉之苦了!

“师父,昨晚实在是太吓人了,那陈逸居然诈尸了!”曹彰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

“那诈尸的陈逸不知使了什么邪法,竟是把我弄到了棺材板里,身边就是他的尸体,还有人…… 不是,还有鬼在坟墓边上填土,想把我给埋了……”

讲到这里,曹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怕!太可怕了!!”

“这陈逸做了鬼,还如此凶恶……我以后再也不说他坏话了!”

曹彰自小便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昨晚的事情,实在是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阴影,估计够他做 好几宿的噩梦了。

陈逸的笑容有点僵,这劣徒……你才诈尸了!

你才是鬼!

早知道昨晚彻底给他埋了算了!

“师父,昨晚那么吓人,我怎么没看到你?”忽然,曹彰似乎想起来什么,满脸疑惑的看向陈 逸。

陈逸随口扯了句瞎话:“当时尿急,去找了个地方方便一下,结果回来就看不见你人了。”

曹彰满脸惊叹:“果然,像师父你这样才智高绝之士卒,就连恶鬼也要避开啊!”

陈逸眼中的慈爱更甚,这傻徒弟……

陈逸不动声色的转开自己昨晚行踪的问题:“你此番惹你父亲如此生气,这些日子且消停些, 好好养伤吧。”

一提起养伤,曹彰不由得怒气勃发:“都怪那关云长,若非他下手如此之重,我又怎能受伤如 此之重!真不明白,这红脸贼一个降将,父亲也太过礼遇他了!”

“曹阿瞒当真是有眼无珠,放着师父你这般大才不敬,却如此礼遇那个降将!”

曹彰越说,越是觉得胸口一道闷气出不来,他狠狠的一锤马车车壁:“不成,我还要向父亲举 荐师父……师父,你定然是天下闻名的高士,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曹阿瞒向来爱以声望取人!前两次举荐师父不成都,是因为那两次曹阿瞒眼里全是关羽,此 番我将师父大名告知父亲,他定然亲自来迎师父!”

望着曹彰信心满满的眼神,陈逸只是淡淡一笑:“举荐之事,就不要提了。”

曹彰一怔:“这是为何?”

他是真的想不通,自家师父有如此大才,为何却不愿一展胸中所学呢?

陈逸只是拍了拍曹彰的肩膀:“你也莫要问我名姓了……”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

望着曹彰迷茫的眼神,陈逸忍不住心中一阵吐槽……

就是因为自己之前赚了曹老板徐州、士卒的梁子,自己死了曹老板还要挖自己的墓,如今自 己要是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曹老板身前,那还能有好?

就在曹彰满脸不解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阵阵呼喊之声。

“丞相军令,大军转道,直趋官渡!”

“丞相军令,大军转道,直趋官渡!”

陈逸一怔,他掀开车帘望去,果然,大军开始缓缓转变行军方向,行军目标已然由许昌,变 为官渡。

官渡?

那就是说,曹操要直接迎战袁绍了?

那刘大耳此刻必然在袁绍军中!!

陈逸眼中闪过冷色。

刘大耳!

你再是能跑,此番也是无路可退了。

这次………

我要让你上天无路!

入地无门!

死无葬身之地!

我要你为袁本初陪葬!